朱长风没有阻拦他,但张波在出院门口的时候,他身后的地底,突然钻出一条小小的树根,树根上,还着一枚小小的枣剌。
树根一弹,枣剌射出,从张波后颈划过,破了点皮,出了点血。
张波以为是蚊子,入秋的蚊子更厉害,他伸手一拍,再一看,没有蚊子,稍有点血,只以为蚊子拍死了,落地了,他也没当回事。
张波回去,他在西河这边,住的是酒店,进房之前,他问宗越:“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宗越摇头。
“术法?”张波问:“可也不象术法啊。”
宗越想了想,还是摇头:“我不知道。”
今夜,朱长风显露的功夫,真的惊到了他。
是的,他认定,朱长风那个就是功夫,不可能是什么术法,因为没有看到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他看到的,就是朱长风举手,随拨随接。
虽然他看不清子弹,但子弹给朱长风手拨到,掉落到下面的手掌中,他还是看到了的。
这就是快和准,跟术法无关。
但那怎么可能呢?
反而说,如果朱长风是用什么术法,他更能接受一些。
直接凭着眼睛,凭着一双手,能接住子弹,这他真的接受不了。
“算了。”张波见他双眼迷茫,有如荒原上失窝的小鸟,知道在他身上问不出答案,也就不问了。
然而,他想算了,朱长风却不想算了。
他们走,朱长风开始练刀,到一点以后,练得差不多了,他进厅屋,拿了纸和笔,画了一张人脸。
这张人脸很抽象,就是一张人脸,不象任何人。
他随后拿了一枚枣剌,枣剌尖上,有一点微微的血迹,这就够了。
梅山术,不能凭空施展。
要有施术对象的姓名,八字,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