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冰块侯爷没什么表情地应了她一声。
太夫人看了鲁穗儿一眼,明显是心里压着火的。
瞧着自家这个孙媳妇儿现下那副乖巧的样子,太夫人是怎么都无法将孙媳妇儿跟耍横闹事的刁妇想到一处。
可是根据她得到的可靠消息,午后孙媳妇儿的的确确是跟着胡氏去了诚国公府大闹一场,为的是争她亡母怀宁县主剩下的嫁妆。
关内侯府是缺了她吃的还是短了她用的!她竟至于回娘家做出这般不顾脸面之事!听说当时大孙子正在宫中,诚国公派人向大孙子求救,这事还惊动了陛下——
太夫人越想越气,正堂里气氛低沉,尽管宴席上的各种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但没有一个人敢动筷子。
鲁穗儿也感觉到太夫人不高兴,大概猜到跟自己有关,见堂中情况不太妙,她微微缩了缩脖子,暂不敢提胡氏的事情。
“都不用吃了!”
太夫人心情不好,看谁都碍眼,朝着二孙子司徒锦和小孙子司徒钰说:“我看你们也不饿,带着你们各自的媳妇儿回房罢。”
司徒锦司徒钰和他们各自的媳妇儿:“……”谁说他们不饿了!眼巴巴地等来了大嫂,还以为终于可以开席了!没想到太夫人倒好,把他们找来干坐了好一会儿,最后竟让他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这算个什么事儿!把他们几个当猴耍吗?
然而,腹诽归腹诽,司徒锦司徒钰几个也不敢在太夫人面前造次,太夫人叫他们走,那就走吧。
于是司徒锦带着他媳妇儿孙氏,司徒钰带着他媳妇儿冯氏灰溜溜地退出了静心居。
“又不是咱们犯事,凭什么祖母这般对咱们!”
作为太夫人宠爱的小孙子,司徒钰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他有些愤愤地向他二哥司徒锦抱怨:“这可都是大嫂惹的祸。”
“祖母正在气头上,三弟你就少说几句。”
司徒锦脾性温和,也没把这事放在心里,虽然他们大哥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可是作为老二,司徒锦知道的事比小弟司徒钰多——父亲去后,这些年侯府全靠大哥一人撑着,就算大嫂刁蛮任性,看在大哥的份上也就算了,能忍则忍。
“少说几句?三弟没说错呀!”
司徒锦正极力安抚三弟,没想到他媳妇儿孙氏不高兴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做这种丢人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前祖母不管,现在祖母把气都撒到大伙儿头上,咱们平白替人受气,多冤啊!”
司徒钰连忙点头:“二哥,你看二嫂都这么说,就你还护着那刁妇。”
“都别说了。”
司徒锦沉下脸,看着自家媳妇儿孙氏:“静香,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