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少不得自谦几句,又道:“今日才知,逸羽楼的东家,竟是一名女子。”
在当朝,女子为商的可是凤毛麟角。
“这还不是最惊讶的呢。”南元翎微微一笑,给她透了底:“我本姓南,名元翎,是南家人。”
南家小姐开了个首饰铺子,还开在了南珍阁的正对门?
“南小姐为何要如此?”这下江琉是真的惊讶了。
南元翎没有立刻回答,微微顿了顿,露出一丝苦笑:“我入不了父亲的眼,便想着自立门户。”
可谁知自立门户是如此难的事,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南元翎对此不欲多言,与她介绍屋内的人:“江姑娘,这位是钱掌柜,这位是我楼里的账房先生,钱拾光。”
江琉起身一一见礼,待到钱拾光时,却微微顿住了动作。
方才她刚进屋时他一直低着头默默不语,此番见到了脸,才发觉有些面熟。
这人竟是当时买走第一支银饰木簪的书生少年。
“怎么?你们竟也见过了?”南元翎有些好奇,拾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苦读圣贤书,怎么还能与江姑娘认识了。
钱拾光只觉得小心藏在衣襟中的飞羽簪隐隐发着烫,自己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眼前的少年局促不安,面色羞窘,连耳尖都染上了红意。
江琉看看他,又看看南元翎,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遂摇摇头,打岔了一句:“钱公子看着有些面熟,还以为先前见过,应是看差了。”
有些窗户纸,不该由她来捅破。
南元翎好奇心褪去,打趣儿般夸了一句:“咱们拾光生得好,不输那些俊秀公子哥儿。”
钱拾光心里又酸又甜,面上泛起阵阵热意,怕别人察觉,将头垂得更低了些。
南元翎没将这小插曲放在心上,问起了正事:“江姑娘今日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她没忘记,江琉方才指名道姓是要见逸羽楼的东家,可不是钱叔。
江琉颔首:“南小姐,我今日是想来谈谈合作的事。”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