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超冷笑一声：“你想得太简单了！网上闹成这样，你当政府的舆情控制部门是吃闲饭的嘛，早就把信息反馈上去了，纪检监察机关现在没准已经开始秘密调查了！别的我不知道，就说东辽吧，事发第二天，省纪委的工作组就介入了。”
郭琛不住的抿着那绺头发，内心明显非常焦虑。他犹豫良久，试探着问道：“董事长，能否通过......上面.......”
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姚启超直接打断了：“想都不要想，你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领导凭什么给你擦屁股呀，如果我真那么做的话，就正中陈思远的下怀，他会利用这件事做更多的文章，牵扯更多的人，制造更多的混乱，让更多的人，跟着你这条破船沉下去。”
“那怎么办？要不，和那家媒体商量下，我拿出些钱来，让他们别再煽风点火了。”
“钱？陈思远公开宣称，远方集团的账面上躺着五百个亿，怎么的，你比他还有钱？”姚启超冷冷的道。
郭琛也有些急了，恨恨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只能死扛到底了，我和张律师谈过了，他说，目前爆出的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判定什么，只要咬紧牙关，挺过去也是有可能的。”
“要挺不过去呢？用你自己的话说，牵扯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只要有一个挺不住，那就得倒下一大片！”姚启超冷冷的道。
郭琛彻底没辙了，只是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姚启超见状，轻轻叹了口气，问道：“你上次在电话里说，这件事很可能是高瓴的冯永嘉在暗中捣鬼，找到证据了吗？”
郭琛摇了摇头：“没有。”
“跟冯永嘉有过接触吗？”姚启超又问。
郭琛还是摇头。
姚启超把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皱着眉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冯永嘉，难道和陈思远有什么关联吗......”
“应该不能。冯永嘉是小混混出身，陈思远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人呢？”
姚启超笑了下：“那可未必，程大师原来也不过是个流氓，但并不耽误人家结交权贵呀，最风光的时候，连老爷子都奉若上宾，想见他一面，还得提前预约呢！”
“冯永嘉和程辉是两路人，高瓴公司就是家普通的地方民营企业，所有施工项目都在省内，前些年，一直被程辉控制的启北打压，最惨的时候，只能在周边县城混日子，也就是最近两年，才渐渐有了些起色，不论是经济实力还是社会地位，压根没机会结交高层次的人啊。”郭琛说道。
姚启超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郭琛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小心翼翼的说道：“东辽警方把高瓴的二号人物陈大光抓了，目前正在突击审讯，我倒是觉得，如果能在此人身上打开突破口，没准可以扭转当下的不利局面，至少让冯永嘉不敢轻举妄动。”
姚启超瞪了他一眼：“不要再做这种愚蠢的梦了，尽快把冯永嘉约出来吃顿饭，应该能做到吧？”
“差不多。”郭琛说道。说完，还是眼巴巴的看着姚启超。
姚启超轻轻叹了口气，面容渐渐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