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景芙听着皇上这话,觉得这怎么前后都是坑呢!
自己要是说自己真病了,那就不让自己去边南了。
若是说自己没病,那…岂不是欺君之罪。
陛下现在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同自己开玩笑,易景芙从语气中也听不出来。
第一次,易景芙终于体会到了那句话。
伴君如伴虎。
乾清宫内的地龙烧的很足,但是易景芙背脊却忍不住泛起鸡皮疙瘩。
“年三十那日儿臣有些身子不适,还未出宫便有几分发热,有几分烧的糊涂了,一直叫着回侯府,后来…王爷便带着儿臣回庆安侯府了,这昨日里才好些了。”
皇上眉眼下垂着看不出眼底的神情:“哦?既然才好些,怎么就跑到信伯公府了,还给人做靠山?”
“父皇莫不是同儿臣说笑,做靠山?儿臣哪里有给旁人做靠山的能力。”
皇上轻笑一声。
“行了,别同朕装了,过来陪朕下盘棋。”
皇上从九龙阶梯之上走下来,坐到棋盘一侧。
易景芙颔首慢慢走过去,落座。
一盘棋下完。
太医不知是何时来的,注意到两人棋局下完这才上前躬身行礼:“臣给陛下请安,给秦王妃请安。”“行了,不用行礼了,给秦王妃把把脉,秦王妃说了前两日发了烧,身子不爽利,你给瞧瞧,看看现在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什么的。”
太医颔首拿出帕子放在易景芙手腕之上。
过了大概一刻钟太医这才慢慢拿下帕子:“禀告陛下,秦王妃的确身子虚寒,只不过这好像是旧疾,王妃现在可还是日日服用补药调理身体。”
“是的。”
“王妃只需按时每日服药,莫要劳心劳力这旧疾也会慢慢痊愈的。”
“有劳太医了。”
皇上摆摆手,来福瞧着太医,后者会意,两人离开大殿,殿内又只剩下皇上同易景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