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几乎对他有求必应,但结果呢...他又回以他什么了?

    他不甘心为了那几张鲛皮,被关进笼子了。

    他要一整个的东昭,他掌握自己的命,以及这天下的鲛皮!他再也不要他了...

    他还记得那天他临走时,在他耳边挑衅地说了一句话。

    “您要有能耐,就杀了我,杀了一整座枣京来同您陪葬啊,怎么,您不敢吗?”

    那好...

    他握了握怀里一串串黑丹,那他就...疯给他看!

    他如此想着,便狠戾着往殿门方向走。

    太监小钊子见皇帝往门的方向走,大吃一惊,慌忙领着人捧着龙袍走前去,跪在他跟前。

    “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您要活下去,东昭是迟早能再回来的!你可别要想不开做傻事,那些并没有意义的呀。”

    闵宴北被一群人拉着,像头不受控的野兽,直想闯出去同敌人同归于尽,炸了一整座城。

    “小肖子,把昨天新研制的药拿来!”

    小钊子把太医新调的药抹一些粉抹在闵宴北鼻息上,没过多久,他就慢慢冷静了下来。

    “陛下!咱们赶紧从地道逃出去!好吗?只要逃出去了,一切还能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小钊子苦口婆心道。

    闵宴北清醒过来,这会儿才慢慢地点了下头。

    是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想亲自把那家伙抓回来,让他后悔呢。

    赵长翎和宋士杰夫妇回到枣京的宋家整理事情,闵天澈的人马沿直路闯入皇宫。

    这时候有人告诉他,东昭皇顺着地道逃到郊外去了。

    闵天澈一听,立马调转马头,自己领着一队到郊外的方向,另外一队闯皇宫,还剩一队留在原地待命,等待召援。

    此时在军营假装受伤休息的闵天络得到了消息,东昭皇逃脱了。

    他摁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一阵,立马捏紧瓷瓶,往里掏了三两颗药丸服下。

    “废物...”他的气息尚且微弱,瘦削的脊背靠在竹榻靠背上,剧烈地起伏着,刚才咳嗽的缘故,如今眼尾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