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昭狗,都该死!”
闵天澈坐在急速推进的轮椅上,一手搂住赵长翎的腰,将她挂在自己腋下,一手擎着大刀极利索地,一刀捅进了男人的心脏。
热烫的鲜血溅洒开来,一如赵长翎腕边散落的琉璃珠,喷溅而出洒到了各处。
这儿的动静引得一些宫人跑了过来,却又被场面的血腥给惊得摔在地面,身体胶在地上想移移不开。
阵阵惊惧的嚎叫声,响彻耳际。
闵天澈突然想起目睹永裕伯府三公子被浇灌砂浆时,蹲在荒地边呕吐的赵长翎。他默默用带腥气的手掩住了身旁长翎的眼睛。
长翎突然被蒙盖双眼时,无措了一下,两手条件反射地抓紧了疯六的臂膀。
尔后,她靠坐在疯六怀里,坐在他膝边,感觉轮椅被他推转得激烈,空气中弥漫的腥气越来越浓重了,浓重得让人呼吸一口就忍不住把胃肠呕出。
尖叫声不停地变大。
后来还有几声刀剑铿锵,似乎身后那两名男子的下属也前来试图没过几招之后,就又归于沉寂。
继而,在尖叫停顿的间或,长翎仿佛听见有皮肉剥离,有骨头被逐寸逐寸敲碎,从皮肉里剥离而出的声音。
她喉间有厚重的异物堵住,胃部剧烈不适,屏住呼吸,抓着他臂的手只能换成压紧他覆眼的手,生怕他的手松脱后,她会看见何种凄烈的画面。
长翎被疯子遮盖了眼,没见着。可那方赵月娴主仆二人就不是了。
赵月娴还未从被东昭狗凌.辱的刺激中缓过神,又目睹了如此惨烈血腥的场面,脸色发白,委顿在地上,身上、脸上都沾了不少东昭狗子的肉碎和鲜血。
“小锦...小锦...”赵月娴嗫嚅着,握紧了一旁同样吓得六神无主的小锦,看着闵天澈带着赵长翎离去的背影,努力地爬起来,看着散落一地沾满血腥的琉璃珠,眼神空无道:
“小锦...我...我不能死...我还要当皇后呢...当皇后...”
出去的时候,是赵长翎引吭高歌欢快地推着疯六出去的,回去却是二人浑身像被血浴过,长翎被闵天澈用手臂箍着眼睛,安静乖巧地缩在他怀里,由他转动着轮子回来。
李公公眼见二人这副模样,吓得手边的瓷器摔了个稀巴烂,忙上前来。
“殿下!皇子妃!都怎么啦?发生什么啦?受伤了吗??”
“李公公。”闵天澈神情已经平静了,吩咐道:“去准备沐浴的水,和干净的衣物。找人来伺候皇子妃沐浴。”
“是!是!”李公公忙不迭地扭头去准备,刚走出几步又折回来问:
“殿下...可要准备伤药?你们...”他看了二人身上大片大片浸染的血色,“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