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开口：“……所以，你是自愿的？”
“当然。”谢珩说，他甚至摊了摊手，脸上的表情无辜到让人没办法对他生气，“你管着我的私生活，不让我女明星来往过多，可我是一个需要发泄的成年男人，不是那个刚出道的小朋友了。”
“这个圈子里，是男是女，有那么重要吗？”
周聿修的表情沉得像暴雨前的天，谢珩以为他在担心自己不爱惜羽毛，便道：“不过修哥放心，我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的。”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发现谭琛和周聿修有几分相似的眉眼，谢珩也迈不出这一步。
周聿修沉默了许久，手掌捏成拳数次又放开，才道：“下不为例。”
他站起身，将刚才发在桌上的袋子拿过来，说：“原本今天下午有一个和Narcissus的临时会议，他们准备好了代言人合同，顺便拍几组照片。”
谢珩手一僵，皱起眉：“你知道，近期我不接工作的。”
每结束一场戏，他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来休息缓释自己，哪怕他并不是出戏难的那一类人，但依旧会累，每一次情绪的全数投入都是极其疲惫的事，更何况，《橄榄树》的拍摄在乡村，条件一直都不好，谢珩虽然不挑剔，但他从小就没有吃过那么多苦，在那边休息一直不好，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调理状态。
特别是和家里闹崩了之后。
谢珩比谁都更珍惜现在的工作。
Narcissus是第一次愿意和亚洲艺人合作，其中的重要性不用多说，所以谢珩更希望用最好的状态去和对方见面。
不论昨天有没有和谭琛做爱，他都不希望是今天下午这么快就和对方谈判。
周聿修看着他身上的痕迹，会错了意，冷声说：“我已经和对方重新约了时间，幸而他们理解你刚拍摄结束，需要休息，但也推不了多久，他们集团的总设计师正好在申市出差，呆一周，他亲自打了电话过来，希望下周二，他离开之前，能和你见一面。”
谢珩知道，这次不能再改了，点了头，算是同意。
“另外——”
谢珩拿出了周聿修带来的衣服，开始解着睡衣的扣。
周聿修觉得自己迟早要被他气死。
歘的一声，周聿修走到落地窗边彻底拉上了窗帘：“你就这么喜欢当众脱衣服吗？”
谢珩疑惑地看着他：“我只当着你，这里也没有外人。”
“当着我也不可以。”周聿修说，“对面说不定有偷偷蹲点的记者，现在的偷拍设备已经不是十年前那种小儿科了，我不想哪天再邮箱里收到你自慰被拍的照片。”
谢珩望着已经被窗帘遮挡住全部景色的落地窗，心里不以为意，他可清楚得很，宽阔的江对面最高的楼是戚家的总部，那里根本不会有记者能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