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秋收不住表情了。
来之前她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形——虽然她也觉得在被明确拒绝之后贸然上门有点不合适——但怎么说能找到合理的借口。
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古时候就有的说法,到今天仍有残余。
管秋觉得吧,像他们这样的家庭,门当户对是首要条件。
现在宋清深不愿意跟她深入交往,那是因为还不了解。
以她的条件,只要在父母的撮合下多多接触,加上宋清深那个来者不拒的性子,他迟早会松口的。
谁会想到变成这样?
十分钟过去了。
房间里的讨论声很小,却一直没有停息过,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你来我往,说的都是工作上的话题。
明明没有任何暧昧的气氛,管秋却如坐针毡,她深刻地感觉那边和她是两个次元,这房间里本不该有她,有了就是多余,比画蛇添足还要多余。
这种多余的感觉太痛苦了。
简直比当时听到“机会渺茫”还痛苦。
椅子与地面发出摩擦的声音,短促而尖锐的噪声让两个人抬起头来。
管秋表情复杂地站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下一秒她转身,什么话也没说就出办公室了。
她没有摔门。
但明显在生气。
望着她的背影,蒲嘉苓顿了下,终于说了来后的第一句题外话:
“她走了哎?”
宋清深立即放下资料。
他语速飞快地开口,“嘉苓你听我说我跟她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
蒲嘉苓好笑地看着他:“你的嘴是马上要还回去了吗?慢慢说。”
宋清深反倒卡了壳,停顿两秒才继续:“……我爸安排的相亲。去的时候我不知情,当时拒绝她了,今天她来我也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