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里边,白衫的气息越浓,白嗷嗷原本趴在宴崇清肩膀上,这会儿突然嗅到一些熟悉的气息,抬起脑袋疑惑地看向宴崇清。
“小清清,我闻到了一些气味,感觉好熟悉啊。”他皱着鼻子使劲嗅了嗅,三角耳民在脑后,“这味道好亲切,我好像在哪儿闻到过。”
宴崇清摸摸他脑袋,柔声道:“是你母亲的气息,你母亲她很可能没有死。”
“母亲?”白嗷嗷歪着脑袋,蓝色的眼眸里一片茫然。
他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只听师父偶尔说过几次,但他一点印象没有,小时候对母亲跟父亲还有一些幻想,时间久了知道他们不可能再回来,慢慢就没了念想,只偶尔在看到别的小妖怪在父母怀里撒娇时,才会想起来自己素未谋面的父母来。
现在突然有人说母亲可能还活着,白嗷嗷一时之间不知该作反应,只呆呆地看着气味最浓的方向,闭紧了嘴巴。
宴崇清许久不来龙岩山,看着周围熟悉陌生的树木,眉头轻微皱起。
当年白衫留下一封信远走,让他们不要找她,她不喜欢生离死别的场景,只希望他们能照顾好白嗷嗷。
宴崇清忍不住想,如果他一百年前来过龙岩山,白衫是不是就不会死。
看了眼表情呆傻的白嗷嗷,宴崇清挠挠他下巴,托着他朝真相走去,琅琅紧随其后,安静跟着。
整座山到处都充斥着熟悉的味道,白嗷嗷一想到自己很可能会见到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缩着小身体,突然有点近乡情怯,一双蓝眼睛四处看,模样紧张。
龙岩山内部尚未开发,越往里走树丛越茂密,天气越来越冷,不愿离去的飞鸟在龙岩山上空一圈圈盘旋,几只不怕生人的小鹿偶尔出现在三人面前,歪着脑袋打量他们片刻,下一秒又像受到惊吓一样,飞速逃开。
白嗷嗷朝鹿群离开的方向看了眼,一眼就看到了跟在鹿群后悠闲散步的“山羊”。
“山羊”浑身雪白,额上长角,脖间绒毛细长,有风吹过时,轻轻飘动,阳光从树叶中透过洒在雪白的绒毛上,就像镀了一层金边,优雅神圣。
这模样又不像山羊,倒是跟师父收藏起来的一幅画十分相似,那画上画的是一只成年白泽……
白嗷嗷逐渐瞪圆双眼,盯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
“小清清,这是白泽么?”他变回少年,扯着宴崇清袖子,说话声音极小,生怕吓跑正低头优雅吃草的兽。
“是白泽。”宴崇清揉揉他脑袋,也跟着放低了声音。
“那它是、是我……”白嗷嗷声音有些发紧,眼底有些湿润。
“是她。”宴崇清也很惊讶,白衫竟然真的还活着,只是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以前的记忆,身上也没有灵力波动,现在的白衫就是一只普通的兽而已。
白嗷嗷揉了把眼睛,两只红的像兔子的眼睛盯着前方,腿抬起又放下,不敢轻易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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