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秦川嘴唇动了一下。
他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可由于他音量实在太小，连唐枫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向自己的爷爷投降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秦伟只觉胜券在握：“男人一点，大声说出你的选择！”
“我要做厨师！”秦川咬牙大喝，“我要做厨师！”
掌声笑声同时响起。
掌声来自唐枫，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看错秦川。
笑声来自罗天，罗天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得不得了的笑话。
“那么好笑吗？”秦慕容瞪了罗天一眼，“注意下你的身份，你是客人，是龙组的小队长。”
“不好笑。”罗天一脸严肃，“我是客人，我是队长。”
“秦川。”秦伟指着秦川：“你想清楚了？”
“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李素华开口了，“就让小川去吧，谁让他喜欢这个呢。”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秦伟看看秦川，看看秦慕容，发出一声叹息，“罢了罢了，去吧去吧。”
说着，他转身离席：“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给他打钱！”
一场饭局，在尴尬中结束。
李素华离开了，今天在这里发生这么多事，令这位自丈夫走后一直有些忧郁的妇女心力交瘁。
秦慕容选择陪自己的娘，她刚从部队回来，有好多心里话想和李素华说。
不要脸的罗天自告奋勇尾随其上，声称要保护娘两的安危。
顿时，刚才还座无虚席的房间，只剩下刚做出人生选择的秦川，和促使秦川做出人生选择的唐枫。
“唐大师。”秦川失魂落魄，“我对了还是错了？”
“对和错都不要紧。”唐枫开始扮演心理导师：“重要的是，要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
秦川喃喃道：“这谈何容易？我做厨师，有愧于爷爷，我不做厨师，有愧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