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低声地骂了几声,在斐青看来,像是念了几句咒语。
它气哼哼一甩白袍,就走开了。
但不到五分钟,它又靠了过来,话里变得满是乞求意味,“兄弟,能让让不?我还得营业啊……”
斐青捂着怀里的小软包,感觉她抖得没那么厉害了。他朝它勾了勾手,示意它过来。
“清清呀~”斐青戳了戳她的脑袋,声音极其温柔,“没事了啊。你看。”
斐青边说着,边把鬼的头发扒成中分。
鬼:……
斐青把假发往它手里送了送。
鬼:还要我自己来?你是人吗?你是狗吧!
见它不动,斐青用手电筒照了照自己怀里,小软包已经躲得看不见人了。
他又将手电筒反过来,把光打到自己脸上,瞪着眼睛,抽搐着嘴巴。
于是,鬼被迫用-1级唇语,勉强读懂了他的意思:不哄好别想走。
工作人员含着泪,将头顶的假发拨开。从业三年了,从来没有这么耻辱过……
“你看看嘛清清,看看嘛……”斐青又戳了戳她,轻声细语地想把她哄起来。但无奈小鸵鸟颤着毛,就是不愿起身。
他干脆朝她摸索去,将手盖上她的眼睛,“我遮住你的眼睛啦,咱们先起来。你总不想一直留在这里吧?”
林清的脸上很热,长长的睫毛正一下下地刷着他的手心。斐青只觉得心中麻痒一片,像是有几根绒毛在他心尖旋动一般。
林清随着他手提高的动作,慢慢地直起了身子。
“呜哇!”鬼突然又嘶吼起来,把林清吓得一缩。斐青抱住她,向前迈了一步。
斐青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啧”了一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职业病犯了。”鬼丧气地把假发抓好,心灰意冷地看着暗处。
“清清你看嘛,是个人,一点都不恐怖的。”又劝了好一会儿,斐青才把人劝上来。
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进来四十多分钟了。要是再不快点出去,他怀疑很快就能看到外面派来的搜救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