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两个月没有下雨,但是在早有预防的情况下,地中庄稼能得到浇灌,肉眼看去也是一片青青绿绿涨势喜人。平日里吃水虽然在官府的管理下有些紧张但还可以满足。

    日子就这样紧巴巴的过了下去,可谁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知从何时起县里居然频频发生症状相同的疾病!

    起初并无人察觉,但恰巧有一位差役的家人也染上了此病,在与同僚抱怨地时候被叶知意无意听见了。

    叶知意后来一问听差役抱怨的人才发现县里陆续有十几位人感染上了此症状。

    听到这消息叶知意心中一股不祥之感顿生,她与裴修睿提起此事,裴修睿便将县里几位大夫召到衙门内询问。

    面对叶知意的询问,大夫们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回殿下,回各位大人,小民最近确实接诊了几位身患热症的患者,不过并不是什么大病,从脉象看只是阴虚阳盛,心火过旺导致,小民开了几服药让人回去煎服,休息休息便无大碍。”

    其余人也点点头,附和道:“对,小民等也只是开了张去火的方子让人回去抓药煎服。”

    说着这些大夫还将脉案与方子拿了出来,裴修睿等人拿过看了眼,因着他们并不识医,只勉强看出这方子上几味主药确实是清火散热的常见药。

    见看不出什么东西,裴修睿便召来了随行的一位太医检查。他身为皇子,出行是衣食住行全都准备的面面俱到。

    这位太医虽不是太医院中数一数二之人,但一手医术也不可小觑,这位太医看过后也点点头肯定道:“从脉案上看这些人具是浑身发软,感到十分疲惫,无食欲,脉象宽大、波涛汹涌、来盛去衰、一细五不足七,实乃典型的阳气有余邪热内盛,方子也都是些清火去热、滋阴的药物,没有差错。”

    太医又看了两眼补充道:“要真说有什么问题,勉强可以说这方子开得不够精细,不过每位医者的水平不一,也不能怪他们。”

    听到太医所言,这些大夫干脆的承认:“对,小民等资质愚钝,学医多年也只学到皮毛而已,不及大人医术高明。”

    然后他们看向裴修睿等人,他们本在自家医馆照常看诊,谁知突然传唤他们到衙门问话,一问传话的差役的得知是前几日那几位热症病人,他们便拿上病案与方子以防万一。

    如今太医都证实了他们没诊错脉开错方,应该没有他们的事了吧?

    既然太医都肯定这些大夫没有诊断错误,官府也不能扣着人不让走,裴修睿看向叶知意,无声的询问她的意思。

    叶知意也明白裴修睿的意思,但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问道这些大夫:“这些日子你们接诊的这种病人多吗?”

    几位大夫回忆了下,各自报数,加起来竟有十数人。

    叶知意听到这个数字再问道:“这些人的症状都是一样的吗?”

    大夫们:“确实相差无几。”

    叶知意追问:“那你们可还记得往年这时可有这么多同症状的病人?”

    面对这个问题,他们努力回忆一番,说道:“往年倒是不曾有过十几个人在同一段时间都患相同的病症,但这热症,我们是隔三差五都会接诊到一二人的。”

    这时另外一位大夫说道:“不过往年的症状没有这么严重,如今这几位是浑身乏力已经无法做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