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傅话音刚落定国公便要反对:“御林军乃保护陛下与宫廷,沈言身为御林军都督岂能长久离开京城。”
说完他又对庆帝说道:“陛下,依臣之见还是让怀远将军周士远去吧。”
此言一出庆帝瞬间变了脸色,他压抑着怒气说道:“李猛,干脆你坐到这龙椅上发号施令吧!”
那周士远由李猛一手提拔上来,乃是李家最为忠心的一条走狗,由他去福安县李猛是打定主意要趁机毁了睿儿!
李猛平素确实张狂,但有些事做的却说不得,听见庆帝这诛心之语李猛一下跪在殿下,口中哀道:“老臣不敢,老臣对大庆一片忠心啊……”
庆帝不理会跪在殿下口中哀求的李猛,看向沈太傅直接下令道:“传朕旨意,命御林军都督沈言即日启程福安县请回皇嫡长子裴修睿,并查清其在福安县所为,不得有误。”
这事就被庆帝以强硬的姿态定下了。
下朝后回到德政殿的庆帝脸上怒火未消,江公公见此安慰道:“皇上息怒,仔细伤了身体。”
庆帝长叹了一口气,后又似自语道:“李家这些年越发张狂不将朕放在眼里了……仗着昔年有功以及十万将士是越来越嚣张拨扈了,是什么给了他底气。”
江公公听着庆帝这话默默的将头埋得低低的,是什么?还不是二皇子如今长大了,大皇子一直不在京城,其余几位皇子又平庸,这二皇子文韬武略又背靠李家岂不是百官心中储君的首选?
二皇子得势又反过来为李家撑腰,两者相辅相成。
这些江公公明白庆帝自然也明白,他脸色莫测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才道:“睿儿怎么会做出这等落人话柄之事?如今让朕如何帮他?”
见庆帝忧愁,江公公道:“皇上不必忧心,大殿下的清白朝中官员都明白的,否则太傅大人不会举荐沈大人去福安县,这沈大人是太傅大人的亲孙,必定明白皇上的意思。”
“希望沈言会明白朕的意思。”庆帝无奈,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关注着此事了,他疲惫道:“为朕更衣吧。”
江公公立刻为庆帝脱去朝服换上常服,在他要换上的衣服中居然有一件麻衣?!
而突然领到差事的沈言却迷惑,他管理御林军按理说轻易不可立刻离京,如今怎么会领到这么一个差事?
想不通此事他就回家问自家祖父。
沈太傅见孙子大步走来,直接说道:“是问福安县一事?此事是我举荐你的。”
沈言有些想不通了,他们沈家不是一向不掺和皇家之事吗?心中这么想他也问出来了。
沈太傅看了他一眼,起身说道:“是,沈家从不掺和皇家之事,可如今陛下子嗣单薄,有能力者不过大皇子二皇子两位皇子,大殿下久居江南品性如何尚不清楚,可二皇子却不是百官吹捧的那般文韬武略。”
沈言第一次听到自家祖父评论皇子,不由追问道:“可我看二皇子为人爽朗大气,自幼聪慧,武艺高强啊?”
沈太傅说道:“真要细说起来二皇子也就一身武艺是真实的了,他生的确实聪慧,可伤仲永的例子还少吗?他在皇子中一枝独秀又背靠李家便是有三分本事也被吹捧为十分,何况他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