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意冷眼看着眼前叶刘氏恶心的嘴脸,心中直作呕。
叶大伯一家上次被里正赶出村里好久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可今日却突然说要给她相亲,对象还是叶刘氏娘家侄子,这是把人当傻子呐?!
“意丫头,如今你已经及笄了,该相看人家,可如今你父母都不在了,我这个做大伯母的总不能不管吧,我是费尽心思才给找到娘家侄子,他人老实,咱们又亲上加亲,肯定会对你好的。”叶刘氏看着叶知意似笑非笑的脸色,心中恨不得两耳刮子扇过去,可想起他们的计划到底忍住了,脸上还愈显慈祥。
叶知意道:“大伯母,你该照照镜子看看了。”
“什么意思?”叶刘氏摸了摸脸上,她在说嫁人的事怎么突然又照镜子了?
“你脸上那恨不得撕了我,却又装出为我好的样子实在太丑了。”叶知意讥讽道,“何况我不是说过我只招赘,不嫁人,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
这几个月他们应该是真的受罪了,叶刘氏原本在村里算丰腴的身材现在瘦了下来,而叶大伯的脸看起来干瘦许多,两人看起来比之几个月前苍老了很多。
用这样一张脸做出慈爱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恶鬼在笑一样怪异无比。
叶知意扫过叶刘氏和叶大伯,虽然她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又出来作妖了,可无非还是为了利益。
叶刘氏一听这话再也维持不住仁慈的假象,从她嫁进叶家后她就没吃过亏,尤其是叶家其他人死完,叶秀才夫妇也去世后,她早已经将叶秀才家的三十亩土地视作自家的。
可谁知那死鬼秀才死前居然在里正那里立下文书,要等叶知意成亲土地才交给他们,让他们白等这么多年,最后还害的他们被赶出村去。不然的话当初叶秀才死的时候那些土地就该是他们的了,毕竟孩子太小,又没有其他长辈,他们接手天经地义。
“意丫头,亏你还是读过书的,我好心好意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你就是这个态度。”叶刘氏骂道。
叶大伯也说话了,他以前就爱装出一副深明大义讲道理的样子,如今还是这个样子,“意丫头,你爹死了,我和你大伯母是你唯一的长辈,这些事我们自然会为你考虑,至于招赘?一般只有没儿子的人家才招赘,可你爹留下了虎子,他才是你爹的根,你招赘了让他怎么办?”
就差没有明说你招赘是想吞叶家的财产了。
叶知意看着叶大伯,道:“大伯,我姐弟可不敢让你帮着考虑,从前你帮着考虑,考虑到我家家徒四壁、无米下锅你也视若不见,如今再让你考虑还不知考虑成什么样子。”
对于叶大伯这种口蜜腹剑之人,叶知意对其比叶刘氏还厌恶,如她以前说过的,叶大伯是原身三姐弟的亲大伯,可他放纵甚至教唆叶刘氏欺压弟弟留下的遗孤,脸上还一副关心侄子的模样赚取名声,真如那句骂人的话——当了什么还要立牌坊。
“意丫头,你怎么对大伯说话的,大伯再怎么也是你的长辈。”叶大伯见叶知意将他的遮羞布扯下来,心中恼恨,他这一辈子最要名声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父母去世,便由我们来帮你操办,岂容你一个小姑娘反对。”
“你敢!”叶知意见叶大伯想来硬的喝道,“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如若你们敢做些什么小动作,休怪我不客气,到时候就不是被赶出村子那么简单了。”
叶知意说完便转身离开,她真是一点都不想看到这恶心的两人。
而叶刘氏看着叶知意离开气的直跺脚,拉着叶大伯骂道:“你看,这就是你的好侄女,就是这么对长辈的!”
叶大伯任由叶刘氏拉扯,看着叶知意离开的背影脸色难看:“我是他大伯,我让她嫁她必须嫁!”
叶刘氏听到这话放下心来,这个世道哪个小的不听长辈的,她看着叶大伯笑喜滋滋道:“只要叶知意嫁给我娘家侄儿,咱们不仅可以拿到那三十亩地,还有王老板说的要给我们五十两银子呢。”她脸上一变狠狠道,“到时候咱们搬到县里住,这小河村老娘还不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