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叶知礼的背诵,魏远漫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终于在他发现叶知礼背诵的声音有些嘶哑的时候张口叫停了:“可以了,你很不错……小小年纪便能通读《论语》并能背诵,面对老夫的考校也毫无怯意,有几分胆量。”

    他又问道:“这些内容你理解吗?”

    叶知礼:“阿姐为我讲解过的。”

    魏远漫又问了几句,叶知礼均对答如流,他心中满意不已:“不错,不错,想不到老夫这把年纪还能收一个……”

    “咳、咳……”叶知意打断魏远漫的声音,用眼神示意“咱们说好的要不全都收,要不都不要”魏远漫看懂叶知意的意思有些无奈。

    人人都知道要拜良师,可每个良师也想要一个天资聪慧的弟子啊,他看叶知礼的表现,很有几分惊艳的感觉,他是真的想收下这个弟子,可……他看向站在旁边淡定的叶知书,她怎么就是个女子呢?

    叶知书看着哥哥的考校结束,可先生却不问询她,她站出来主动道:“前辈,您现在要考校我了吗?”

    看到叶知书的主动询问,魏远漫也不好为难一个小姑娘,道:“就是我刚刚的问题,你回答我吧。”

    叶知书不慌不忙道:“我同哥哥一样熟读《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论语》章节,还有其他阿姐教的书。”

    不等魏远漫说话,叶知书径直将这些书中的内容挨着背了出来,看着她流利的语速,魏远漫渐渐收起了心中的轻视之意。

    魏远漫:“‘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这句话你怎么理解?”

    叶知书淡定道:“小的时候不肯好好学习,这是很不应该的。一个人假如小时候不好好认真学习,到了老来时候既不懂做人的道理,又无知识,能有什么用处呢?”

    魏远漫:“其为人也,发奋忘食,乐以忘忧,不止老知将之至云尔。”

    叶知书:“他这人学习勤奋用功,连吃饭都忘记了……”

    魏远漫见她回答的游刃有余,又提问,可叶知书都一一回答上,丝毫不见吃力。

    他心中对此大为震惊,眼前的小姑娘竟比其兄更为博学,再次在心中叹道:可惜啊……怎么就是个女子啊!

    魏远漫心中舍不得这个好苗子,又对他从小学习的道理坚持,他想了一会儿道:“你是个好的,可我原本只计划收一个弟子,如若你能说服我,我便将你二人都收入门下。”他了解过叶知意的态度,也不说明真实的原因。

    叶知书听到这话原本自进门便镇定异常的脸上浮现出喜悦之色:“我从前听村里人说,女子长大相夫教子才是正道,可又有人说孩子不可长于妇人之手,请问既要女子相夫教子又不能让妇人教导孩子这是为什么呢?”

    魏远漫听到这个问题笑了,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过于简单,“自古男主外,女主内,后宅该女子料理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女子要相夫教子,至于孩子不能长于妇人之手,是因为妇人大多愚昧无知、目光短浅、妇人之仁,孩子在这样的情况的下长大怎能成才?”

    叶知书:“那……是谁让妇人愚昧无知、目光短浅的?”

    “……”魏远漫语噎,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毕竟这个说法流传了千百年,对于世人来说它就如天冷加衣、天热减衣,就如春种、秋收一般天经地义的存在,谁会去思考这个早已习以为常的事情呢!?

    不光魏远漫被叶知书这个问题打的措手不及,就连叶知意也十分意外阿书居然问的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