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怒气冲冲回道府中,王珍母女乖乖的跟着他后面一言不发。
“哼。”他冷哼一声坐在上首,看见茶案上的茶端上就一顿狂饮,丝毫不在乎这是他平日从不喝的冷茶,如今也只有这冷茶减轻他心中的怒火了。
“吴家,县令,欺人太甚!”王父咬牙切齿道,手中的茶杯被他摔倒在地瞬间四分五裂,杯中剩余的茶水溅在王珍母女的衣裙之上,她们却不敢有丝毫抱怨。
见王父将矛头对准吴家和县令,王母立即附和道:“就是,这吴家竟一点儿也不顾及咱们两家多年来的交情,还有那县令,竟敢不将咱们王家放在眼里,这些人太不识好歹了。”
王母的附和并没有让王父的怒气消下半分,他看着呆立在边上缩着身子恨不得让所有人看不见的王珍训斥道:“平日在府中打骂丫鬟就算了,今日在县令府上你也敢放肆,我平日里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如此无法无天!”
王珍此时再也没有对叶知意时那气焰嚣张的样子,整个像个鹌鹑一样敢怒不敢言。
王母见女儿这一副可怜样子忍不住对王父说道:“好了,好了,此事又不能全怪珍珍,还不是那个村姑不是好歹,让珍珍骂两句怎么了,非要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王母脸上一派不满,她是真的认为此事就是叶知意不该计较。
她转而又心疼道:“你看珍珍,如今脸上还有伤,你还骂她。”
王父发泄一通后心中郁气已消了一大半,此时看见女儿脸上红肿,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心软了:“还不赶紧拿药给小姐敷上。”
从王父回家就默默跟着碍于他的怒气不敢说话的管家连连称是,赶紧跑去药房拿药。
王珍见父亲怒气渐消,胆子又大了起来,叫道:“爹,女儿受如此大的羞辱,你可一定要给女儿报仇啊。”
“是啊,老爷,咱们王家何时受过如此大的羞辱,简直没将王家放在眼里。”王母心疼的看着王珍,转而对王父埋怨道,“你这个当爹的居然还让珍珍对那个村姑道歉,她受的起吗。”
“你懂什么,无知妇人。”王父低吼道,“那年轻人给的信件上面既有知府大人的官印又盖有知府大人的私印,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与两人关系匪浅,我如何能得罪知府大人。”
王母听后不吭声了,半晌又试探道:“要不我们给她姑去信一封?”
王父沉思片刻摇摇头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归根结底还是两个小辈间的冲突,便是给小妹去信又有什么用?”
“那就这么算了吗?”王珍不甘道,“我就白白挨了那村姑两巴掌!”
“怎么可能算了。”王父面色阴郁道,“还无人能让我王家吃这么大的亏。”
王父眼珠一转道:“现在县令和吴家都盯着,咱们暂且不动,等过两个月粮食成熟了,今年我王家不与那村姑做买卖了。”
时下农民全部的收入都在田地里,就靠着丰收时将多余的粮食卖了换钱,王家作为福安县最大的粮商,他一声令下其他人也不敢擅自与被王家针对的人做买卖。
如此收获的粮食自己吃不完,又卖不出去只能砸在手中。
“是啊,倒时候粮食卖不出去,我看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