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意家小小的院子里面。

    叶大伯一家五口个个都是强壮的劳力。而反观叶知意方,一个身单力薄的弱女子带着两个瘦小的孩子,怎么看也是被人欺凌的份。

    可恰恰相反,人多势众的叶大伯家叶刘氏正呼天喊地直说被弱小的侄女欺负了,要大家主持公道。

    周围围观的村民在这一刻忘了叶刘氏平日里的作风,忘了这父母双亡的姐弟三人是如何孤苦无依被伯娘欺负妄想霸占侄女田地的。

    他们只记得长幼尊卑,只记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记得晚辈必须要服从父母尊敬长辈,无论长辈做了什么都不能反抗!

    一村民指责道:“意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叶刘氏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可打她”

    另一村民也露出不赞同的脸色:“意丫头,叶刘氏虽说不怎样,可你是晚辈,怎可对长辈无礼。”

    也有人觉得此事叶刘氏也有错,劝到:“意丫头,你向叶刘氏赔个礼道个歉吧。”

    一时间,周围全都是要求叶知意向叶刘氏道歉的声音:

    “赔礼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道歉……”

    “……”

    叶知意此时才真正见识到这封建社会的‘男权’、‘三纲五常’,身份决定一切。

    但是,她不可能向叶刘氏道歉的,今日退一步明日便是悬崖。

    “够了!”叶知意喝道,正在指手画脚的村民听见叶知意的呵斥声有些疑惑但还是安静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瘦弱的身体的如松一般挺拔,看着叶刘氏的眼睛,质问道:“大伯娘,自我爹去世,你和大伯眼热我家土地,时时欺压与我姐弟,让我姐弟三人空有大把土地却常年挨饿,过去的我就不说了,就说这近半月的事。”

    “半月前你跑到我家使我重伤昏迷,现如今我头上伤痕犹在。”她将头发掀开露出了粉嫩的伤疤。

    “当时你见我昏迷却一走了之,如果不是我命大,被二丫虎子发现叫来张婶,我当日便去见我爹娘了!”

    “当日大伯和大伯娘可来瞧过我一眼,家徒四壁,为了请大夫更是耗尽了家中最后一粒粮,你二人可曾可怜我三人送来一碗野菜!”

    “家中无粮,我刚苏醒就被逼去山中寻食。”

    “山中多野兽毒蛇,好不容易承蒙父母在天之灵庇佑打到两只野鸡,大伯母却铁了心要我们死,居然在半夜来家中偷这唯一的食物。”

    “我本想报官,可念及亲情到底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