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刚回国不久,根本不知道龙兴社是什么概念,只是看到身边的阿海和他兄弟都跪在了地上,而且看到周围齐扎扎的四十人,他竟然有一种这些人比米国的黑手党还牛逼的感觉。杨业抬手指向前面跪着的阿海和那个混子,沉声道:“这两人打断双腿,扔出去。”说完之后又指向一脸忐忑的陈逸,冷冷说道:“废了他四肢,他的嘴巴也让人厌烦,给我把他的舌头剪掉。哼!”这时候坐在身边的沈梦瑶浑身一颤,她侧目看向杨业时,突然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无比寒冷而且无情的气息,让她有了一种突然很陌生的感觉。沈梦瑶想要劝说一下,但是看到杨业的眼神之后,她微微抬起的右手又放了下去。阿海闻言,立即将脑袋磕在地上,双手撑地说道:“谢,谢谢杨爷不杀之恩。”“呵呵,你们敢这样做,你们尽管吓唬我,别以为我刚刚回国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唬别人还行,是吓不到我的。沈梦瑶,你特娘的就是个臭表子!”陈逸不知道是吓坏了脑子,还是怒火攻心,说道后面他竟然朝着沈梦瑶怒骂了一句。本来已经准备动身离开的杨业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他突然扭头朝陈逸看过去,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站在一旁的刀疤做了一个捂脸的动作,而沈梦瑶也是心中一沉,坏了。她刚想要拉住杨业,只见他突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西瓜刀,身形一闪朝那吧台前的陈逸冲了过去。陈逸只看到一道人影朝自己激射过来,看到那明晃晃的西瓜刀高高举起时,他瞪大了眼睛。手起刀落,刷刷刷刷四声之后,杨业一伸右手扔掉了西瓜刀,转身朝外面走了出去。陈逸看了看自己身上,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他突然哈哈大笑:“我没事,哈哈,我没事……”就在这时,他的双臂毫无征兆从肩膀上掉落下来,身体一颤,膝盖以上露出一道斜切的刀口,大腿和小腿呼啦一下分离开来,鲜血如喷泉般一瞬间洒满了整个吧台。“啊,啊……我的手,🁃🃊🖆啊!”陈逸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那剧烈无比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紧接着他双眼一番昏死了过去……看到这一幕,阿海和他身后的兄弟则是震惊的长大了嘴,里面头在默默的感谢自己刚才没有逞那嘴上之快。杨业朝外面走了几步之后停下来,扭头朝阿海说道:“我这人不喜欢说谎,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内不把他送到医院,就会失血过多而死。”杨业和沈梦瑶走到了楼下,沈梦瑶感觉心里头很沉重,尤其是刚才看到陈逸被杨业斩断四肢的时候,她觉得这个男人有的时候太过暴力了。杨业点燃了一支烟,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车流,他突然叹息一声:“哎,电影没看成诶,老婆,要不我们去逛街吧,逛完了再去宵夜去喝鸽子汤。”闻言,沈梦瑶嘴角一抽,心道:几分钟之前你才砍了别人四肢,这会儿居然还有心思去逛街吃宵夜!!!但是看到杨业脸上真的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沈梦瑶知道他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的思想压力,只是深吸一口气:“好吧,我们去逛街!”两人从商业中心逛街到十一点多,然后去大学城后面的小吃街喝了鸽子汤,折腾到十二点多才驱车返回别墅。沈梦瑶将买来的一大包东西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就进了浴室准备洗澡。杨业坐在床沿边无聊的看着电视,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扭头一看,上面显示这“沈国栋”三个字。杨业愣了一下,听到浴室里已经传出了哗哗的流水声,他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咧嘴笑道:“岳父大人,大半夜的打电话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吧!”手机里很快传出了沈国栋沉稳的声音:“杨业,我问你一件事,那七杀小队和你关系怎么样?”七杀小队?黑鹰?难道他们真出什么事了?杨业愣了一下,立即一脸严肃说道:“他们都是我兄弟,怎么了?”“我打听到一审已经开庭了,你那几个兄弟拿出来的证据对古家很不利。据说他们已经在找关系企图灭口,所以我给你打电话确认一下,正好我在那里面有几个朋友。如此的话,我就叫那几个朋友多多注意,必要的话,先把你那几个兄弟转移到我家里来。这样也安全一些!”沈国栋在电话那头沉声说道。杨业沉思了几秒,立即说道:“岳父,这件事您还是不要插手了,这是我和古家之间的恩怨,我还有我那几个兄弟肯定也不想连累到您!等我这边安排好,便会带着梦瑶进京看望您的。”“呵呵,你小子说话突然这么客气了我还有点不习惯,我知道你不一般,身边女人……咳咳,女性朋友也比较多,只求你对我家梦梦好就行了。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沈国栋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杨业低头看着手机沉思了良久,正好沈梦瑶洗完澡出来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他抬头深吸一口气,扭头朝沈梦瑶说道:“老婆,集团的事儿你好好安排一下,我准备和你去一趟京城。”身上裹着浴袍正在擦拭着头发的沈梦瑶突然一愣,笑道:“你这又是抽什么风?回京干嘛?”“看望我岳父母啊!”杨业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扯……”沈梦瑶白了一眼,又接着说道:“不过也是该回去看看了,晴晴上个星期就带队去深市筹备分公司了,这边的话基本上也稳定了下来,等这个星期开完了董事会,我就和你一起回京吧!”虽然杨业说去看望岳父母不知是真是假,但哪怕只要他有这个心意,沈梦瑶就感觉心里很高兴。夜深人静时,杨业和沈梦瑶相互拥抱着睡的正香,在千花市西郊以外十多公里的一处墓地中央,冬季潮湿的空气让树枝叶上沾满了水珠,一只饿的不行的老鼠从一个坟堆旁边爬了出来进行觅食。浑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袍中的桑帝正盘腿而坐,他身前放着一个通体发红的瓷质器皿,他嘴里轻声念道着咒语,双手时不时在胸前掐出手印,在月亮升至当中时,一道朦胧的仿佛清水一般的气体从四面八方缓缓的聚集到他身前的器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