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常年出入军营,且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很少,对于这方面的事看似老练,实则不过听了几个俗的不能再俗的戏本子,吻技差的一批,最后被上官玥教做人了。
她高高兴兴的抱着宣纸,一张一张为沈溪铺平,乐的自在的看着一本正经的沈溪,瞧着那红透了的耳尖不说话,只盯着她看。
看久了,沈溪不自在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她双手拖着脸,露出一副花痴样,道:“看你好看!”
沈溪现在很不爽,她从小到大任何方面都是拔尖的,偏生在这方面输给了上官玥,此刻越想越不爽。
“那也不必要一直看着。”她道。
只见对面的人点点头,乖乖的撇过脸去,不过须臾又看了过来,问道:“公主想要掌控帝都内的变化,以及背后的运转,悄悄出面也无妨,至少免了圣上之怒,不至于抗旨不是?”
沈溪抬眸,凝视着前方片刻,又颔首着手中墨道:“华安侯已逝,军中像样的将领不多,各司其职无法抽身,如今燕朝愈渐薄弱,不少边境小国表面言和,实际上虎视眈眈着想要在中原分一杯羹,他向来谋算的好,召我回来已是错误,我自不能如愿,且朝中局势不稳,他恼几日便过去了,不会当真。”
“嗯。”上官玥点头,过了一会,沈溪又发现她看着自己不动。
沈溪问道:“你又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上官玥给沈溪倒了一杯茶,笑道:“我可没一直看着你,我刚刚还撇过头去了。”
说着,她又往窗外看了一眼道:“呐,我现在又看了别的地。”
“……”沈溪无言以对,梳理完手中的线索,记到脑子里后便将这些一把烧掉,忍着不舒服吃了晚餐,早早的便拉着上官玥休息,但到底没对上官玥做什么。
只是上官玥为人比她放得开,这下整宿搞的她浑身燥热睡不着觉,被子都减了两层。
这几日边关传来的战报皆是喜报,皇帝心情好了不少,在朝中也未曾大吵大闹,却还是三日一封诏令的往边关送。
朝堂之上劝皇帝的人数不胜数,此刻正是追击北漠的好时机,岂可败了将士士气,但皇帝的作为越来越怪异。
朝堂之上,户部侍郎再次上谏令皇帝收回成命,原本这些上谏日日都有,不知道这次皇帝哪根筋抽了,龙颜大怒,直拔过一旁侍卫的剑朝着户部侍郎丢了下去,命人自尽。
朝中人皆拦,那户部侍郎是个性子耿直的,当即拿着剑便要抹脖子,这么一闹,一个早朝便闹了起来。
户部侍郎被人死命按着,剑不知伤到了谁,染了血,这时谁也顾不得谁了,看不惯了就丝毫不顾自己姿态。
武官没几个留在帝都的,除了阻止打架,便躲在一旁不管事,文官都是些厉害的,不吐半句脏话将人骂得十八代祖宗底朝天。
皇帝骂了两句荒唐,发现这时候连他都吼不住,气闷的往龙椅上一坐,静静的看着这荒唐的一幕。
期间,几个文官冲上去就是对那几个武官一通数落,喝他们到了关键时刻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怎么上阵打仗,但武官没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