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妹气得抢过馍馍,抬手就想往周曼脸上砸!
周曼挑衅地抬起下巴:你砸啊。
……
到底是粮食,没舍得砸,刘三妹气恼地把它丢进陶盆里,指着她鼻子威胁:“你给我等着,我告诉我儿子去!”
——这个时间点,各家各户的劳动力们早下田挣工分去了。刘三妹做的是喂猪的轻省活儿,早喂了一遍回来了。
周曼估摸着,自己应该是头天又被对方折腾病了,今天才没上工。
看着刘三妹气急败坏,却又拿她没办法,只能跑去找儿子告状的背影,她堵在心口多年的那股气,总算散了那么一丁点。
她心情堪称惬意,但也没忘记给女儿做早饭。
一边哼唱着“刘大哥说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的曲儿,一边从橱柜里拿出腊肉,把肉皮那面过明火烧过,用菜刀将烧出来的黑渍刮净。
再放水里煮熟待用。
柜里的一斤半富强粉,她也没放过,一并拿出来做白面馒头。
想着苗苗正在长身体,生怕亏着了孩子,她把柜里仅存的一点点红糖和奶粉也拿出来了,打算做红糖奶香馒头。
还去鸡窝里摸了个鸡蛋。
就这样,她还嫌弃天气太热了,害家里母鸡都不咋下蛋了。
当然了,给女儿做早饭是很紧要。但更紧要的,是要能把这生活水准给孩子维持住了。
她去门外瞅了一眼,确定外面没人,就把篱笆门、灶房门一一关死。从米罐里抓出十几粒米,轻飘飘往灶旁的地上一扔,随手搬了把小板凳捏诀跏趺而坐。
此刻,若是门外有人偷窥,一定会大吃一惊!
只见周曼捏诀指向地上米粒的食指上,隐隐有绿芒闪过。接着,地上的米粒像是突然焕发了生机,一点一点长出了黄色的谷壳!
明明没有水田,可它却在极短时间内,生出根系,长成幼苗,进入分蘖期,再进入返青期。
长穗。结实。
一个分蘖,就是一个稻穗。
一粒米长出的幼苗分了十二个蘖,每个穗子三百多粒,总共结了数万粒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