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柏舟顿了下,同众人碰杯饮下杯中酒,笑着问姜羡余:“你去凑什么热闹?”
姜羡余缩了下脖子,“我就去看看嘛。”
姜柏舟不想破坏眼前的兴致,笑了笑没说话。
前几日他写信给家里,问父母是否要将身世告诉小余,父亲允了,只是让他回家来再提。
他们不可能瞒小余一辈子,倒不如告诉他,让他出门在外也知道谨慎些。
这时段书文却道:“小余不如也考武举,以你的身手,封个武状元也使得。”
姜羡余愣了下,笑道:“段大哥说笑了,武状元又不是只考功夫,我连武秀才都不是呢。”
段书文微微一顿,近来他常见小余读书,一时忘了对方学业其实不太好。他改口道:“无碍无碍,这届武举赶不及,咱们还有下一届,你看我不也考了这么多年。”
他多饮了几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玩笑的话里藏着几分苦闷自嘲。
谢承见状连忙岔开话题,“这届武举后日开始,任逍遥应当会露面。”
姜柏舟也端正了神色,“对,近来他鲜少出门,同几个武秀才一块住在南郊段家的南麓山庄,恐怕也在潜心准备武举。”
姜羡余:“段家?就上回那个段御?”
姜柏舟点头。他后来又打听了一些消息,只不过没敢惊动对方。因此知道的也不多,都是一些人尽皆知的事。
“金陵段家出了一个忠王侧妃,正是段御亲姐。”
“又是忠王?”
段书文的酒意醒了几分,面色有些凝重,“若那人真是忠王一系,咱们最好避着点,不要与之为敌。”
他压低了声音,“今上老当益壮,但几个儿子都大了,太子未定,忠王虽然非嫡非长,但也不容小觑。我们一无功名,二无靠山,蜉蝣如何撼大树?
谢承和姜羡余对视了一眼,应下了段书文的叮嘱。
“姐夫放心,先前我们只是同任逍遥有些恩怨,与如今的谢彦成和段御并无瓜葛,自然也不会招惹忠王一系。”
段书文点点头,“如此最好。否则你我尚未入朝就树了敌,往后的路就难走了。”
他与谢家是姻亲,将来又可能与谢承同朝为官,自然也等同一体,难免有此担忧。
姜羡余和姜柏舟同样有此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