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风睡了很久。
过度的灵力使用与身上的伤口已是负累,又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召了阴兵。
得知冷融回来之后,仿佛紧绷了很久的琴弦一下子卸了力气,沈兆风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她又做了那个梦,一人立在不远处,揣着袖子叫她。
叫得不是“沈兆风”这个名字,可她知道这是在唤她。
她想过去,又碍于什么不能过去。
那人面容模糊,气质却清越出尘,怀里斜持长卷,鹊尾冠上坠着冷色绺子,淡金滚边银袍披身,端得是庄重不容侵犯。
“子琼,不过来看看么。”
自己刚要提步,身后骤然一沉,有人从身后拥住她。
“师尊……”身后的人声音很熟悉,伏在耳边半是缠眷半是警告:“不要过去…”
那人就立在那里看着他们。
最终眼前荒芜一片,道道锁链横在眼前,她却站在现世的大街上。
前头是红灯,她转过身往回走,身后也是红灯。
四面八方的信号灯逐一变成刺眼的红,自己却凝在原地不能动弹。
“沈兆风!”身后有人叫她。
她再次转身,一辆货车打着刺眼的车灯碾过来。
沈兆风霍然睁开眼,嗓子干得厉害。
冷融就坐在床边,见她醒来总算放了心,递过一杯冷茶来。
沈兆风灌了几口茶总算彻底清醒,想起昏睡前的事,盯着眼前的冷融发呆。
她不确定之前是不是一场梦。
“你……”话已出口才发觉嗓子哑得厉害,冷融见她这副憔悴样儿,叹口气,道:“别着急,是我,我回来了。”
沈兆风点点头,眼眶渐渐红了:“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