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永宁已经三十余岁了,驻守边城十多年让他的模样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皮肤黑了些,也粗糙了些,没有以前那副俊俏模样。但这么多年位高权重的生活,也赋予了他不同的魅力,别说府里的年轻丫头们,有的时候就连曾淑也要看呆了去。
听到曾淑这番问话,他道:“我倒觉得他这样挺好,不必改动,他将来不但要继承爵位还要上战场的,多培养些班底总是错不了。”
爵位,上战场……
曾淑看着他,然后再想想他这些年受过的伤,不由得问道:“你们不是已经把那些辽人打败了吗?往后还要有大战事?”
傅永宁笑道:“哪有这般简单,我们只是打败了他们一次,等再过些年他们恢复过来,迟早还是要南下的。要想彻底地把他们打败,得冲到草原上,抓了他们的王和王子们才行。”
“但如今,却不是好时机。”
曾淑明白他说的不是好时机是什么意思,她的视线放在了桌面摆放着的那一封信上,那是在京城侯府坐镇的老太君让人送来的家书,里面除了家常事务之外还隐晦地写了陛下生病一事。
当今陛下登基已经二十多年了,老迈的身躯消磨了他的雄心壮志,正当壮年的太子引起了他的猜忌之心……
所以,为了大局,傅永宁这个手握重兵,又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党,也不得不按下性子,不敢在边城这边有太大的动作,以免让陛下更为忌惮。
毕竟陛下上次忌惮就是把傅永宁的老部下都调走,还派来了与他不和的封将军做副手,这一次若是再引起了陛下的猜忌之心,那就不能简单地了了。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曾淑叹了口气。
“快了。”
傅永宁坐了下来,凑近曾淑耳畔低声道:“多则五年,少则三年,我们便可以回去歇一歇了。”
三到五年……
曾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
他们虽然远在边城,但却从未松懈过对京城的关注,许多个夜里傅永宁会被人匆匆喊醒,然后或出城,或召集幕僚议事。每个月傅将军府这边都和京城有大笔、大笔的银钱流动,有两次傅永宁还会突然把她喊醒,让取银子。
广宁侯府在边城经营多年,后面更是为朝廷开了互市,日进斗金,但到手的现银却是寥寥。
有的时候傅永宁还要用自家的进项去贴补营中。
当然,这也是以前,随着太子的地位越来越稳固,这种情况也就反转了,现在银子是从京城流到边城。所以即便底下年幼的皇子们长成,也未给如今的皇太子带来任何的压力,反而传出了‘兄友弟恭’的美名。
夫妻二人对望了半响,然后曾淑轻咳了两声,轻声道:“等回去之后,得给咱们琛儿多请几个夫子才好。你是不知道啊,他今日和府里的夫子呛声,非说人家说得不对,把人气晕过去了,回头你得好好的说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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