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牛肉口感醇厚,锅巴菜汤底香浓。
仨人就站在桌前,大快朵颐。
“你们也够忙活的,这都准备过年了,还琢磨座谈会的事儿呢。”冯骥才放下筷子。
“弄完了。”江弦擦擦嘴,“下午就回京城去了,这次来天津,也没带啥礼物,就送你一册《京城文艺》吧。”
冯骥才从他手中接过。
瞥一眼,1980年第2期。
“这还是刚刊发的?”
“我在上面刚发篇稿子,这是编辑部送我的样本。”
“你又发稿子了?”
冯骥才满脸的不可思议,“你那篇《荔枝》不是才在《收获》发表么?这怎么又在《京城文艺》过了一篇!”
“早就有一点子,原本不打算写,王濛和我一聊,这非让我写出来,我就写了。”江弦解释说。
“你这可真是”
冯骥才心情复杂,匆匆掀开那册《京城文艺》,在第四条看到了作者名为江弦的——《伏羲伏羲》。
那页的插画以简易的线条,绘制了一个农村男人蹲在地上捂脸痛哭的形象。
店里乱糟糟的,他也顾不上看,把杂志合上,收进包里,吃过饭,又在天津卫溜达一会儿,才送江弦二人上火车站。
临别前,江弦在月台嘱托,“看完你可给我写篇评论。”
“我哪会写评论.”
冯骥才看火车渐渐走远,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往家回。
一想到江弦那篇,他负伤的膝盖都变利索了,车子蹬的飞快。
很快到家,喝了口水,把气喘匀乎,掏出这册杂刊坐下来看。
一开始精力还有些恍惚,有些不集中,不过视线触碰到段落以后,很快就看了进去,被这故事拉扯进去。
这跟通俗文学似得,说五十岁的杨金山因为性无能,成了个施虐狂,菊豆苦苦忍受折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