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不置可否,逐昼道:“父王的确对我上心些——”
“当然,他是不会让非亲生儿子称帝的——”诸葛原本悲痛的脸,转为另一种情感,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有讥讽,有愤慨,甚至还有淡化的情愫——
“当年,帝君虽是嫡长子,但是一直没有儿子,那时帝君的三弟,实力与帝君相当,先帝曾在两人之间徘徊,但太子没有儿子,便是大忌。而我妻子与茹妃同时怀孕,我曾任帝君老师,家眷也在帝君的府邸里,离着近。在帝君宣布太子人选时,我妻与茹妃同时临盆,我妻子生的是男婴,茹妃生的是女婴。帝君让我子与他女交换,保得太子位置,我同意了——”
面对如此不可思议的事,夜白瞪大眼睛,脑子飞快转着,也没跟上:“罂舜真的是你儿子?”
“千真万确,我当年使用禁术,苟活万年,便是为了寻得他的魂魄,当年他的魂魄与身体分离,转世轮回不得,也不知去了哪里,罂舜他本是天人下凡,本应早早回去天庭复命,现在这样,悄无声息,我不忍的——”
这番话让夜白心起愧疚,当年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强行为泯空尽与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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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配阴婚,也不至于让罂舜落得魂无所依的地步,他声音不再拔高,立即转低:“诸葛,我帮你找儿子吧——”
听闻此话,一旁看戏许久的逐昼挑了挑眉:“你愿帮忙?”
迎向逐昼的脸,夜白挑衅道:“我以为您应知道去向——”当年是他亲手把罂舜的魂魄交给对方的,现在这人竟装得与自己无关似的,也不知哪里来得坦然!
“你走以后,我入了魔,哪还管人间的事,那小玉瓶子早没了踪迹——”
“你为何入魔?”
被夜白问得脸色青白不接,逐昼立即岔开话题:“罂舜的魂魄丢了,你我都有责任,夜白,你可愿留下?”与口吻里的强硬不同,他眼巴巴的望着夜白,等着对方的回答。
原来这前世的债,今世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的——
“寻罂舜的魂,我不一定要留在你这里。”夜白说道。
终于,逐昼摘下面具,凶相毕露,一把钳住夜白手腕:“你要是不留,我便把这云珑喃的身体做成个活死人器具,生生世世囚着你的魂!”
“到头来,你对我,依旧如此残忍——”夜白凄苦一笑,是嘲笑着逐昼太狠心,更笑自己曾经的痴心,怎么就爱了这样一个无情狠辣的人。
“他不是你!”逐昼咆哮道,在他心里,不爱自己的云珑喃什么都不是。
“云珑喃是我的初心——”此时,他是羡慕云珑喃的,无爱的云珑喃令人嫉妒。
伸出手,逐昼很想抓住白衣的他,而夜白却向后撤了一步,那只手使了力,这力却用在了空气中,五指勾紧,攥为拳头,手臂的肌肉拧动着,似要筋骨钻出皮肉。他咬紧了后槽牙,恶狠狠的望入夜白:“你——”看夜白一直向后退,不肯走过来,他终至软化,深情眸里溢出孤寂,在那晶莹眼中洇湿一片,几欲哽咽:“夜白,长生太久——”
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夜白愣在原地,忘了退却,一个恍惚的时候,逐昼突然一个跨步,把夜白攥入了怀里,感受到了这个单薄身子终于落入自己臂弯中,逐昼终于松了口气,从见到云珑喃开始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我抓到你了——”他言语轻柔,却向孟婆伸出一只手,掌心青黑冒烟,朝昭薄夷使了眼色,昭薄夷立即按住了孟婆。
温柔道:“我的小夜白,你的好朋友在我手上,她的生死,由你决定——”说完,向孟婆抛去一股浓烟,孟婆只感浑身火辣辣的疼,哀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