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秦家一问,也没见小孩踪影。
郑氏一拍大腿,道:“坏了,他天天想石头,肯定是去北边找他大哥了!”
一家人连忙去北地找,没找到小孩,问村里的村民,说见到锁头出了村,秦春富被小儿子搅和的焦头烂额,幸好有个路过的好心人,也是附近村子里的人,认识秦家人。
见锁头面生,年纪小,虎头虎脑的不像是被丢弃的样子,便问清家门,给顺路送了回来。
秦春富把孩子领回家,抄起竹条就抽锁头屁股。
秦木桥气道:“狠狠打他,叫他长长记性!”
白夫子倒比他还像锁头亲爷,在那呼天喊地道:“不能打啊不能打!”
在白夫子的求情下,锁头屁股最后只高了半寸,他倒也没哭,被问及离家的原因,只说自己要去北边收哥哥的信。
秦春富气急:“谁给你说的你哥哥写信回来了?”
“再说了你去的那是北边吗?都走到南边了,还想着去北边呢!幸好有人把你送回来,这要是遇到拍花子,只怕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哥哥了!”
锁头脑袋上浮起小小的问号。
不是沿着北地走就能一直到北边吗?
他就是这样走的,怎么就走到南边了呢?
阿爷没上过学,不靠谱。
锁头缠着白夫子,终于问出来一个辨认方向的法子。
看日头,每天早晨日出东方,在西边落下,有了东西两个方位,辨认南北也就不难了。
第一次离家失败,锁头被看得严格了些。
每日到学堂都有人负责看他在不在,阿爷二叔还有他爹,一闲着就往,学堂附近溜达。
锁头暗自憋了口气,想着等他学会认方位,早晚要再去一次,没有哥哥的信儿,他睡都睡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菩萨显灵,看到他的心思,没过两天,秦家人收到了秦扶清的来信。
这信是戈玉扬家的镖局给送来的,说是在金川江收到的信。
信有好厚几封,有给苏木他们几个朋友的,有给老师和娄姐姐的。最长的就是写给家里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