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天澈此话一出,万顺帝的脸色顿时变了。
虽然他也知道,让这个儿子当众承认自己有疯病,这有些难。
但东昭皇一定要亲自当面问,他也不能强加意思,更不能说服儿子承认。
身后的赵长翎一听,“噗通”一声就跪倒下来。
“东昭陛下!”经过上回东昭帝的赐铜.阳,长翎深怕闵天澈嚣张气焰的话会激怒东昭帝,遂急急地跪了下来。
“东昭陛下,六殿下杀人是有原因的!”长翎急得脱口而出道。
“哦?把原因说来听听。”东昭皇托着下巴换了个姿势,一副位高凌驾众人的姿态道。
长翎眉心紧蹙,偷瞥了一下旁边脸色苍白的赵月娴,又看了看昂着脖子独自站立的闵天澈。
她刚才就是太急了,没有考虑太多事情。
她认为闵天澈之所以没把话如实地说,定是为了要维护赵月娴,一旦赵月娴清白已毁的事被知道了,只怕日后难以继续留在宫里了。
但是,如果不能说明情况的话,六殿下定会身犯险境,很有可能被处以极刑。
“东昭陛下,是因为那几人出言不逊,侮辱了贵嫔娘娘,还像调戏娘娘的时候,被我们发现了...然后...然后他们还想杀我们...”
“谁看到?谁证明啊?”东昭皇懒散的口吻,敲了敲扶手道。
“证...证明...”长翎急得左顾右望,袖下手心冰凉却渗满了汗。
“再说了,即便有东昭的人可以作证,朕这几个亲卫不过出言调戏而已,罪不至死吧?怎么把人弄成这样?”
东昭皇下令让人打开正央那几个大木箱,里头血和着肉泥,已经稀巴烂发着恶臭的玩意露了出来。
长翎不慎看到一眼,忙掩住口鼻俯身下去干呕。
“你们来辨认辨认看,哪一箱子里是朕的左卫,哪一箱子里头有朕的右卫,或者说,三个箱子里都有?”
的确是,都混淆一块了,说不定哪个箱子里头都有三人的。
堂中越来越多的人忍不住冲出去呕吐,长翎强打精神掩着口鼻抬起头,旁边的赵月娴始终保持着缄默,眼睛也压根不去乱瞟,只是不时地目光飙向赵长翎,抓皱了衣物,有些紧张的样子。
当时只有他们二人和赵月娴主仆二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没有人证,但只要赵月娴站出来将当时的事情如实讲述,找个稳婆来检查她的身子,就会真相大白了。
调戏罪不至死,但侵.犯别国妃嫔,东昭皇不按死罪论,恐怕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