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先将折子递给给三朝元老沈太傅,沈太傅历经三朝,经历过风雨无数,虽也疑惑今日之事,可也只是疑惑而已。

    他拿过折子打开一看,原先高深莫测的脸色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激动、担忧之情。

    其余见沈太傅都变了脸色更是惊奇,这得是多大的事才能让这位见过了大风大浪无数的三朝元老变了脸色。

    沈太傅将折子递给身边的人传阅,这些看过内人后无不浮现出和沈太傅相同的表情,甚至更为惊奇夸张。

    等最后一人阅完后,这位如今轻易不发表意见的沈太傅开口了,他激动道:“陛下,这棉花如真是折子上所说实在是大庆之福啊,陛下应当好好重视。”

    “还有,那叶氏女先种玉米,再种棉花对社稷是有惊世之功,陛下应当种种嘉奖其人啊!”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如何扩展棉花的种植,让大庆每一个人再也不受寒冷之苦啊……”

    对于沈太傅说的庆帝心中早有打算。

    沈太傅说完棉花后又说道:“陛下,按照奏折上所说福安县今年雨水欠缺,大殿下不愿百姓受苦才会和当地官府开厂买粮,这足以证明大殿下一片赤诚之心,陛下现在应快马加鞭传信与沈言让他协助大殿下抗旱救民。”

    自从看过折子便知道自己计划不行的李猛脸色阴沉,听见沈太傅三言两语便要帮裴修睿脱罪,他反驳道:“太傅是否太过武断,自古祸福难料,何况天灾,如今已是三月初,当初我们收到消息时是去岁腊月,算上路上耽误,难道大殿下能在去年十月便能预知今虽福安县有旱灾?何况这折子焉知不是大殿下迷惑人心之举,用以拖延时间。”

    沈太傅道:“天下能人异士众多,便是先帝在世也有一位真人能断祸福,测吉凶,这不足为奇。何况如今棉花已经摆在朝堂之上这还能有假?”

    “至于你说的大殿下迷惑人心,沈言已经带了两千兵马去福安县,如今想必也到了,届时他自会快马加鞭将福安县的情况传来。”

    说道这里沈太傅反问:“莫非定国公觉得沈言会谎报消息?”

    李猛虽仗着早年从龙之功和如今的荣贵妃母子行事张狂,可沈太傅三朝元老,朝中势力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到万不得已李猛不愿与沈家为敌。

    “也许小沈大人会被蒙蔽呢?”

    “够了。”庆帝喝到,他看向李猛,不悦道,“看来定国公是铁了心要将一个谋反之罪扣在朕的大皇子身上了。”

    “臣不敢。”李猛解释道,“臣只是想查一个清楚,免的有人浑水摸鱼,造成大错啊。”

    庆帝道:“朕已派御林军都督沈言亲自去查明事情原委,沈言出自沈家,有太傅和沈丞相在前以身作则,他必定会刚正不阿,给朕与天下人一个交代。”

    “倒是你,定国公,折子上写的清清楚楚,福安县如今缺水,你不为县里万数百姓担忧,反而一心争权夺利,铲除异己,你还配当堂堂国公吗?”

    “陛下恕罪。”李猛见庆帝已经生气,连忙请罪,“是臣糊涂,一时轻重不分,可老臣也是一片忠心啊。”

    见李猛跪在殿中,身形狼狈,裴旭日出面求情道:“父皇恕罪,念在定国公忠心耿耿的份上父皇便饶恕定国公吧。”

    他又道:“如今还是先想办法解决福安县之灾吧,皇兄虽已经筹备粮草了,可要满足福安县万人之口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依我看朝廷是否派人押运粮草去赈灾?”